闻人临熙_我曾见过光与影 |
我不曾有疑,这份向死而活的心情。
我不曾明白,应何称之为人。 于是【遗忘等同死去】变得合理。 我不停的遗忘,直到忘记自己是谁。 从宇宙论 伦理 进化论 神话 传说 怪谈 臆想 现实 梦境…… 自我抹杀。 无论在哪里都不存在的…… 【我】 直到永远 |
◆计数用:10
◆有cp向,会预警,自备避雷,全员向
◆预警:保芋
◆本篇要素多,信息量大,有针锋相对场面,有太极吃瘪,有死亡
◆快递什么时候恢复呢,做的首饰虽然有人买却完全发不出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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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不是笨拙的人却给自己搞成这样,你也终于开始不让人省心了吗?”夏龙井给福寿全的手贴好创可贴,收了医药箱抱怨着,福寿全只是无奈笑笑。
今天向于太极和丁季确认了道具情况,服装方面金丝从来不会让人失望,而自己手头的台本也完成送去了文具店复印成册,一切似乎都在按照自己的计划,按部就班的进行。
除了会谈时于太极似有若无的看着自己受伤的手这件事。
「毕竟那是个聪明的不行的孩子,总有一天隐瞒不住吧。」
在打碎玻璃取走了‘万福金安’,逃离现场时,余光瞥见了角落里躲藏着的三人,福寿全撑住额头烦恼不已。
能……信任他们么?
不如说,能交付他们吗?
“毕业后……会以什么形态和姿态继续存在下去呢……?”夏龙井被他的老师叫走,福寿全打开活动室的窗户,抬头望着天空,星星闪烁不定,不知是真是假,他闭上眼,却无法停歇思考。
记忆的庞大不会摧毁脑,但寄宿在庞大记忆中的感情却是致命的刀刃,在毫无准备的心脏上剥开一个又一个空洞,然后空虚的流淌下粘稠温热的液体。
“你也是这样的心情吗,余湘。”右手按在胸口左侧撕裂痛楚的地方,福寿全的声音变得轻而飘渺,倚在窗边的男人撩开过长的刘海别到耳后,全然没有往日嬉笑不恭的样子:“………………啊,是吧。”
福寿全扬起无力的笑容,趴在窗台仍旧看着星空:“一直以来辛苦你了,怪不得你那天,流泪呢。”
在掳走校长的孩子那天,尚且年幼福寿全和谢良辰两个人看到了全程,因为贪玩而跑了出来,却撞见余湘浑身染满血迹,脚下倒着那个孩子。
明明小刀是握在他的手里,但为什么他却在凄厉的哭泣。
“那种丢脸的事就不要再提了好吗,大哥哥我啊,也是要面子的啦~”余湘笑嘻嘻拍拍他的头:“万福金安你也取回来了,下一步准备怎么做?”
“我要和白先生相谈,然后,叫太极全力追捕你。”
“哦?”余湘怔愣了下,随即露出如同狐狸一般狡猾的笑容:“可真是,在下好大一盘棋,不愧是你佛跳墙啊。”
“不过我还是很好奇,为什么你会这么做的理由?”福寿全将弄乱的头发一点一点理好。
“为什么呢~”余湘抬手一撑,坐上外窗台挤掉了一盆多肉:“知道吗?魔术师是唯一无法感受到魔术带来快乐的人,同理的,欺诈师也无法陷入谎言构筑的幸福中……”
“因为我很擅长说谎,擅长欺骗,所以任何谎言都无法掩盖这双眼睛,去看到令人作呕的真实。”
“我也想过,就这样,让所有人在这个世界如此幸福下去,没有痛苦和失去,但是你不觉得这很不公平吗?你们都可以沉浸在这幸福中度过一次又一次的人生,而我却不行,啊—真是,太不公平了啊。”
“那是多么凄惨又渺小的自私啊,可能就是因为这样,大哥哥我才会被这,哪怕是虚假的幸福都拒之门外吧?毕竟我啊……”
“是被幸福遗弃的人啊。”
夜风突然改变了方向,紫色的长发被吹的四散,那双眼睛里似乎有着几百年的沉积物,就连月光也照映不到最深处。
“…………余湘,等到一切结束后,我们一起玩扑克吧。”福寿全这么说了,对那个在月光下,似乎马上就要消失的身影,这么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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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是早晨8:00,上早课的学生有幸见到了历史性的一幕,拥有超绝起床气的于部长在完全睡着的情况下,被丁部长换好制服,毛巾擦脸,甚至连牙都帮他刷好,随后背上散发食物香味的双肩包一把抱起仍在睡觉的于部长向学生会活动室一路狂奔。
顺带一提两位部长的宿舍隔了一栋楼。
虽然非常羡慕,但微妙的有些让人不寒而栗呢。
“那啥…丁部长是粘着系男友吗?”
“谁……谁知道呢……”
“总感觉难以形容啊……”
“……应该,是,MDSGay…吧?”
“啊,可能吧……”
夏龙井这是今年第三十六回想要辞掉副会长的职位,手中的会议简要都快捏烂了,丁季却从容不迫的从背包里拿出三明治和闷烧罐,甚至自带了碗筷,从罐子里倒出煲好的银耳雪梨,吹到温热喂给还迷迷瞪瞪半梦半醒的于太极。
「福寿全你快管管他们!太不风雅了!」夏龙井拼命给会长使眼色,后者却捧着脸笑的慈爱看着那两人。
「不行,没救了。」夏龙井只觉得一口气上涌到胸腔,喉头一股腥甜,就撅过去了。
“啊!快!快给焦医师打电话!夏副会气晕了!”
清醒过来的于太极用书挡住自己抖的像个筛子,旁边是还在滔滔不绝夸赞丁季会照顾人的福会长:“啊!!别说了!!!我现在就想去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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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位,今天的会议就开到这里,大家回去工作吧,然后于太极,丁季,福金丝和夏龙井留一下,散会。”
被点名的人原地不动,其余干部陆续起身回到自己的岗位工作,直到最后一个人离去,夏龙井才起身将门窗关好锁住。
于太极将手中羽扇往腰后一别,高高挑眉:“把其他人都支走了,一定有很重要的事吧,比如……坦白点什么?”
丁季蹙眉,向他投去疑惑的目光,夏龙井归位,福金丝画草图的手停顿了下,继续画。
“当然,但不是现在,我知道在座的所有人,几乎都有非常多的疑问想向我证实吧。”福寿全两手交叠,托住下巴,虽然词句中是包含所有人,可眼神却一直对的是于太极。
「?」后勤部部长很疑惑。
「向会长证实什么?」后勤部部长二重疑惑。
夏龙井啪的一声展开折扇,抵于下颚处:“的确,但我信任你。”是对福寿全说的话,但眼神却也投到了于太极头上。
福金丝仍旧默不作声,草图越画越乱,看不出原来的形状。
“信任是等价交换的东西,两位会长要比我明白吧。”于太极坐直了。
福寿全:“的确,对于你这样的人不会有无条件的东西,于太极,你是聪明人。”
于太极:“好处是什么。”
福寿全:“你想要的。”
于太极:“我想要什么?”
福寿全:“你究竟是谁。”
于太极兀的睁大双眼,没再接下去,福寿全似乎很满意他的反应:“你也是,很久之前就感觉到了吧。”
“察觉到了这个地方的‘异样’,是这样吧,所以才对我手上的伤不闻不问,是想从我这里确定什么吧,的确,若是一般情况你可能早已洞悉一切了,可这次你手中的信息太过匮乏,不过这也是时间问题,所以我在想,与其等你出手,不如现在迎上去,或许还能折你一手。”
于太极沉默下去,再不做声,夏龙井端起茶杯抿了一口,收回视线合上眼,丁季颊边滑落一滴冷汗,仍旧没有搞清楚状况。
“你想让我做什么。”似乎是成功的被折了一手,于太极显得有些不愉快,声音压低了很多。
“我要你在我等毕业后接龙井的位置做副会长,丁季升为书记辅佐于你,而你,要在下次的会长选举中操作,将我弟弟福金丝推上我的位置。”
福金丝不可思议的的抬起头,手中铅笔的炭头因为过于惊讶被折断:“什么?!我不要!我根本不会做会长!那些权衡之术我根本都不懂啊!”
“所以我才要太极做副会长帮你啊。”福寿全有些无奈,拿出湿巾给弟弟擦手,后者十分不领情,夺过湿巾就糊在他哥那张人神共愤的脸上:“这货三天两头搞失踪怎么帮我!我可是还有时装设计师的工作在身啊!”
于太极看傻子一样打量一番福金丝:“就他?顶多是个有自知之明的傻子而已,做会长风险太大了吧,难道你的目的就是让你福家在会长一位置永远坐下去吗?如果是这样我可没什么兴趣,陪你们过家家简直浪费时间。”
福金丝对他叫自己傻子一事非常不满,正欲发作,福寿全却抢先一步说话:“当然不止,只是这孩子得代替我稳固在这里,总有一天我会回来,带给你想要的讯息。”
“哦——?”于太极饶有兴趣起身,撑在桌上压低前身:“为了达到目的把弟弟当做人偶一样推上舞台,我以前怎么不知道会长大人您这么有意思呢?”
虽然挑衅试探的态度明显,但福寿全不怒反笑,似乎全然没有感觉:“啊,那是因为……”
“你不是真正的「你」哦,太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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