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人临熙_我曾见过光与影 |
我不曾有疑,这份向死而活的心情。
我不曾明白,应何称之为人。 于是【遗忘等同死去】变得合理。 我不停的遗忘,直到忘记自己是谁。 从宇宙论 伦理 进化论 神话 传说 怪谈 臆想 现实 梦境…… 自我抹杀。 无论在哪里都不存在的…… 【我】 直到永远 |
◆计数用:8
◆有cp向,会预警,自备避雷,全员向
◆预警:德符
◆不是我不更新,是我的睡眠时间不允许
◆现在封城不让出门,我又开了省电模式
◆一天要睡12小时以上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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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福寿全!你怎么就这么确定良辰出事了?”夏龙井气喘吁吁的跟在福寿全身后,月光将两人的影子拉长,在长廊上拖拽出一片黑暗。
福寿全仿佛没听到他的声音,只是加快脚步奔向天文台,也不知道是不是夏龙井的错觉,在前面疾走的福寿全,金色长发落下了什么闪闪发光的东西,一阵若有若无的香味萦绕,这是从来没有出现过的事。
两人来晚一步,苏龙须已经被德家兄弟铐上手铐带上警车。
“德处长拷下留人!”未见其人先闻其声,隔着一层楼就听见福寿全在喊,保卫处的干员齐齐看向声源处,只见福寿全已经顾不得人设,直接从二楼的露台纵身一跃。
“福寿全你疯了!”紧随其后的夏龙井伸手晚了一步没能抓住他,扫过抓空右手的长发在上面留下了如同星星般的碎屑:“这什么……头皮屑?”
在楼下的保卫处干员们的惊呼声中,德平斋急中生智,一把抓过付离后领子甩向福寿全:“去吧!阿符!”
尚且懵逼却知道此时应该干什么的付离大吼一声:“德平斋我*你**!!!!”然后以标准的拦球姿势瞄准将落地的会长大人扑过去。
却扑了个空。
在地上战术翻滚三圈半才稳住了身,付离原地呆滞着,脑子里飞速旋转一会让那个挨千刀的怎么死。
安稳落地的福寿全仿佛很习惯这样,就像是身体的每一根血管都对这种危险行为有所记忆,运动起来既流畅,又怀念。
“德处长,可否告知我发生了什么事要逮捕苏龙须,我身为学生会长应当对我所管辖的学生的所为有知情权。”
德平斋似乎不愿多言,压低帽子:“关于细节上的问题福先生没必要知道,我等只是接到举报,说他传播谣言,所以要行政拘留三日并批评教育。”
福寿全似乎暗自松了口气,付离也爬了起来,转动着胳膊归队,大声嚷嚷:“行了行了!麻烦死了赶紧回去吧,保卫处也是人也要睡觉啊。”
德平斋礼貌性颔首,准备带着苏龙须和弟弟上车,福寿全一惊,伸手擒住两兄弟肩膀,付离尚在愣神,德平斋已回身拔枪,威慑性朝天放了一枪。
巨大枪鸣惊飞了鸟儿,龙井怔愣在原地,眉头渐蹙,架势备好,准备随时过去救人。
“福先生,不要妨碍公务。”公职人员毫无起伏的声线在枪声消散后轻飘飘传来,福寿全侧颊滑下冷汗一滴:“我并不会妨碍你们,我只想借用苏龙须一下,十分钟就好,有些事不得不在今天问清楚,拜托了!”
贵公子低下头,诚恳的请求着,这倒让德平斋对自己刚才过火的行为有些愧疚,本以为他是来抢人的,但现在看来,似乎……
德平斋叹息一声,将枪收回,转身命令:“全体干员原地休整待命!”
“感谢,日后我会报答你的。”废话也不多说,因为只有十分钟,福寿全拉起没什么反应的苏龙须快速回到天文台。
………………
拟态星空仍旧在头上旋转,苏龙须沉默抬头望着这片虚假的星空,兜帽随着他的动作滑落,露出了整齐的银色短发。
仿佛过了一个世纪那么久,他终于开口:“你,可以信任么……”
福寿全点头,神情认真,似是做好什么觉悟一般。
“就像这片星空一般,一切都是虚假的。”苏龙须重新戴好兜帽,本来没有任何表情的他看着福寿全,变得有些……狰狞……
“谢良辰还活着,还在某个地方活着,就算一切都是虚假的,世界之外的那片星空也绝不是虚假的,你可以吧,可以信任你吗?去把他找回来。”
“你看不到吗?”
苏龙须像个泄了气的气球,抚上自己的头发:“残缺不全,我需要找回头发,我需要完整。”
“…………你果然记得。”福寿全攥紧拳头。
“不要被发现,你也只是模模糊糊吧,会被扼杀,一切都要重头开始,那就是停滞不前,某个人所期盼的就是这样的世界。”
“……嗯…在听到你的传闻后,记忆就是如此突如其来的东西。”
“十分钟到了,走吧,德州那个人可是很抠数字的。”稍微露出了一点怀念的样子,苏龙须垂下眼眸:“对吧,佛跳墙。”
“嗯,我们走吧,龙须酥。”
绝对不要被发现,绝对不要遗忘,绝对不要轻易说出口,绝对要取回「完整」。
这也是,福寿全的责任。
“虽然你们超时了37秒,但也算是履行约定了,那么,福先生,我们走了。”德平斋平常的客套一下,带着苏龙须上车远去,福寿全在他们离开后伫立原地挥了挥手,直到完全看不到,他才收起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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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动室被一声惊呼打破宁静
“你说什么?!”夏龙井拍案而起,打翻了青花瓷的茶杯也浑然不知:“你要换剧本?你确定吗?先不说这是违背传统,服装道具甚至剧本都要从现在开始做新的啊!哪有这个时间!你真的考虑清楚了吗!”
福寿全摘下眼镜,起身按住夏龙井两肩使力一按,将他按回座位:“我明白,服装我已经联系我弟弟,道具也交给太极和丁季去做了,至于台本。”
他从容的抽出一本绘有荆棘与白色玫瑰的绘本:“我已经有台本原型了。”
“……福寿全,我发现我越来越看不懂你了,你究竟在想什么?是和那天与苏龙须谈话有关吗?良辰现在还是无法联系到,但你却在急着换剧本……”
夏龙井缓缓握紧拳头:“你到底在隐瞒什么,你到底知道了什么?”
回答他的只是福寿全的沉默,寂静到能够听到钟表走针有节奏的奏响哀乐。
“你又想一个人全部扛起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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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昏暗的反省室内,苏龙须摘下兜帽,金色虹膜的双眼盯着从窗户落下的唯一光芒,又合上:“去制造裂痕吧,只有你能做到了,求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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