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人临熙_我曾见过光与影 |
我不曾有疑,这份向死而活的心情。
我不曾明白,应何称之为人。 于是【遗忘等同死去】变得合理。 我不停的遗忘,直到忘记自己是谁。 从宇宙论 伦理 进化论 神话 传说 怪谈 臆想 现实 梦境…… 自我抹杀。 无论在哪里都不存在的…… 【我】 直到永远 |
◆计数用:7
◆有cp向,会预警,自备避雷,全员向
◆预警:无
◆打着沙雕标题写这种东西,不愧是我。爽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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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极是不是遇到他的煞星了?”福寿全埋首在财务报表里,头也不抬。
“哼……”夏龙井不愿意搭理他,继续和他的好友杨舟在茶道论坛版聊。
“那孩子最近连夕会都不来了,很不愿意见到后勤部的那位呢。”
“……”
“龙井?”
“…………”
福寿全放下手里的红笔,摘下眼镜,字正腔圆:“夏龙井副会长同学。”
“只是讨论手底下人的八卦就别拉着我了,我很忙,杨弟百年不上一次线的。”夏龙井抱着手机背过身只留给福寿全一个背影。
“不,我是想问你,有没有和良辰联系,那天说是下午过来,可这都过去三天了,他就像人间蒸发一样。”
听到公事相关夏龙井才肯抽空看了他一眼:“没有呢,其实第二天我就去联系他了,可电话打不通,打去他家也没人接……”
看到杨舟头像灰下去,龙井才放下手机,眉头紧蹙:“我有不好的预感,良辰会不会出事……你应该知道的,余湘至今没有逮捕归案,难说他这次会不会瞄准学生。”
“毕竟,良辰也是当年的目睹者之一。”
听到余湘两个字,福寿全两手交叠,死死攥紧:“我们已经和他斗了这么久,仍旧没有一点头绪,说实话,这几年我一直暗中调查,但很奇怪的是所有递出去的消息都石沉大海,仿佛……”
“仿佛什么?”
夕色的光芒血红刺目,透过玻璃映在现任会长侧脸上,眼底却一丝光亮都无法到达,沉甸甸的暗色无法被驱散:“仿佛学校的外面,不存在世界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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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龙井独自坐在天文台里,手里的绿茶早已经凉透,脑子里满是下午福寿全的话。
「你不觉得奇怪么?快递总是很快就来,没有外面的地址,想出去聚餐却总是赶上其他事情不了了之。」
「这是巧合吧……。」
「一次两次是巧合,我们在这里上了多久的学了,每年都是如此,给家里的简讯从来没有回信,打电话回去却是无人接听和占线,你觉得这不奇怪么?我们,和外界完全没有联系,我们似乎被隔绝这学校中了。」
“占据绝佳观星位置而不观测星星的话,可否将位置让给我。”
夏龙井转头看向声音来源,是没见过的人,新生?
剪切整齐的白色短发,肩上是摘下兜帽的黑色斗篷,手里抱着易经神秘学所罗门王七十二柱等乱七八糟的书,夏龙井在脑子里搜罗了一下,才想起来人是谁。
“你是苏龙须?占卜社的?”
他记得起来苏龙须完全是因为他太扎眼,创办了占卜社被热烈追捧了一阵,后来大家发现他算的根本不准而对他失去兴趣,在新任命干部的礼会上指着于太极鼻子说‘你死期将近’,当时还以为这两人有什么过节,后来发现并不是,他真的只是单纯的算出于太极死期将至。
总之是个只说实话,但完全不看场合的人,文字性资料解释他的斗篷是为了保护阳光过敏的皮肤而不能脱掉,但其他学生并不知道,都在拿他当乌鸦嘴的怪物而唯恐避之不及。
苏龙须似乎没兴致搭理他,只是点了点头,再把书本一撂,便寻个位置不错的天文镜开始写写画画,或许这个人真的不通晓人情世故,一心只扑在自己的研究上。
夏龙井其实还是挺尊重这种人,不好去打扰,换了个位置继续想刚才的事,只听‘哒’的一声,苏龙须的自动笔芯折断了,本不大的声音在这死寂的天文台里格外刺耳,苏龙须的动作僵硬了下,回过头:“星象告诉我,你有难以说出口的疑问,但这疑问永远不要对旁人说起。”
少年摘掉兜帽,银白的发丝在微弱星光下蒙上一层光晕,逆光的脸上,唯有那双金色的眼睛看的格外分明,瞳孔紧缩细如针尖,不知道是在恐惧,还是在警告什么?
“永远不要问出口,去寻找‘塔’。这是,星星告诉我的,你的责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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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井学长?龙井学长,笔拿倒了。”
于太极悄声用笔杆戳了戳夏龙井胳膊肘,提醒他开会集中注意力,福寿全还在正位上和其他干部交流演出事宜,没有注意到夏龙井的状况。
开完会已经是十一点五十多了,福寿全挂着他惯用的礼貌微笑请开会的干部吃饭,劳碌了几天,能放松一下当然是好的,众口一词欣然答应下来,四五成群拥簇着福寿全先离开,于太极要避开丁季,随着人流快速消失,反应慢了一拍的丁季提起桌上的便当盒就追出去,片刻后外面传来微弱争执声,听不大真切,只是隐隐约约几个关键字,什么不吃,很烦之类的。
小年轻,世风日下。
夏龙井收拾了笔记,跟上福寿全大队的尾巴。
空桑虽然是个学校,但规模堪比一座城市,所以校内是不设食堂的,宿舍也是高楼公寓式,校内也有许多慕名来旅游的人,为了区分游客,学生配备专门的身份识别徽章,在校内购物也享受八折优惠,员工则是配置统一工牌,优惠政策与学生同等。
因为设施多了,所以提供给学生勤工俭学的岗位也就多了,福寿全带着人到了经常光顾的店里,毫不意外的看到了宋无名:“无名,你也在这里打工啊。”
宋无名是申请了特困补助的学生,是和于太极他们一届的,因为是孤儿,所以一开始来到空桑是来打工的,创下了一天同时送了六份外卖,还给奶茶店进材料,去饭店厨房帮工,到晚上在台球厅做侍应生的惊人纪录,被怀疑从不用睡觉24小时连轴转,是丁季唯二佩服的人。
后来校长找他谈话,让他入了学籍并减免一半费用,又申请了特困补助,但他仍然坚持出来兼职。
“今天是在这里做服务生啊。”宋无名一向话少,对福寿全只是微笑点点头,将菜给他们上齐便接着忙活去了。
之后便在无聊的闲聊中度过,夏龙井一向不好接触,其他人也都识趣的没招惹他,都在拉着福寿全谈天说地。
“说起来,会长你有没有看新闻社的报道?”
“诶我知道,你是想说采访苏龙须的专访吧!”
“是啊!那家伙真的是个奇怪的人诶,就差把天文台当自己家了,也真是多亏了他,现在没什么人想去看星星了。”
“一上来就只会让人腾地方,说别人浪费了绝佳观测位置,他那些观星卜测也都是在装神弄鬼吧。”
“我就没听说过哪次他占卜准了的,知不知道,谢良辰学长回家前,他还在校门口拉着良辰学长不让走,说他出门会被车撞死!”
“真的假的?!我以为这人只是怪,没想到这么毒,还咒人家死啊!”
“真的啦!我亲眼看亲耳闻,当时飞龙队的队员就在那块训练,他们都听到了!这话我怎么会乱说嘛。”
叮当一声,福寿全的汤匙掉在了地上:“啊,没事没事,上面有油而已,诸位继续。”那副毫无破绽的笑颜欺瞒过了所有人,却在他俯身捡汤匙,谁也看不到的角度,出现了巨大的裂痕。
良辰……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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